犀燃汐朝小说由骖骖创作,小说设定在一个充满武林与朝堂纠葛的世界中,主角苑思薇为了寻找少年竹马旭瑾而进入京城,随后卷入了一系列由藏宝图引发的复杂事件。武林与朝堂的纠葛反映了权力斗争的残酷与复杂,同时也探讨了正义与邪恶的界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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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晏,你放了我吧。”
偌大的宫殿中,女人的双手被禁锢在床头,因为不停的挣扎,雪白的肌肤已经泛起道道红痕,无助的哭泣声更是让人心生不忍,但是面对女人哭哑的声音,男人并不为所动。
他捏起女人的下巴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着,在女人惊恐的眼眸中倒映出他此刻疯癫的状态。
原本一张俊美无双,温雅卓越的面孔已经完全扭曲成阴鸷的模样,生出一种邪魅众生的蛊惑感。
“思薇,我不会伤害你的,别怕我。”元晏将手缓缓放上女人隆起的小腹,轻柔抚摸着,“我曾答应你,功成名就后八抬大轿娶你,你现在不应该高兴吗?”
“不,那是旭瑾哥哥,你已经完全变了,你不再是我心中的那个旭瑾哥哥了。”思薇声嘶力竭。
女人的眼泪就像利刃扎进他的心中,一下又一下,令他的心钝痛不已。
元晏温柔的替她擦去眼泪,“我爱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,是你变了!”
他勾起唇角,“没关系,你肚子的孩子流掉就好,我们便可立即成婚,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。”
元晏将床头的药盏拿起,“乖,喝下去。”
思薇猛然别开脸,咬紧嘴唇。
元晏并不恼,他端起药盏,微微仰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,将里面的药液全部含入口中,一只手扼住思薇的下巴,迫使她张开嘴,俯身吻了下去。
“不……唔……”思薇使劲挣扎着双手,纤细的手腕已经彻底破溃出血,顺着雪白的肌肤滴落浸红锦被,她的眼泪再次决堤,模糊了眼睛,药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进脖颈,尽显旖旎之态。
为什么……
为什么她和元晏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……
思薇六岁时,母亲便久病成疾,终归撒手人寰,阿父在县里亲戚的规劝下终于续弦,思薇从此有了大娘宋氏,但日子并没有好过。阿父终日繁忙在外,生意日渐壮大,家中一切宋氏掌管,她也携有一女,比思薇小一岁,名唤醒藤。
母女俩欺负思薇年幼尚小,平日里指使她干一些腌臜之活,饭也常常吃不饱,思薇在大宅里的待遇甚至不如一个仆人,原本宅子里仆从也被大娘遣散,重新更换了一批,所以思薇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幸而娘亲的陪嫁丫鬟温翊在娘亲还活着时便被赎出奴籍,后面一直伺候到娘亲去世,在被宋氏遣散时留了心眼,用平日里的积攒和主子的打赏在三条街外买了一处农院,日常接济思薇,原本想联系思薇阿父,送出去的书信却总是杳无音信。
思薇七岁的身高还不到醒藤的肩膀,面黄肌瘦,原本肤若凝脂的大小姐如今变成这般,温翊心疼不已,常常哭肿了眼睛。
唯一撑着她的动力便是阿父的回归,平日里更不能忤逆宋氏,否则日子更不好过。
思薇的生辰得到的只有一块馊了的饼,也是她的晚餐,这还是厨房里烧火的老婆子看她实在饿得可怜偷偷塞给她。
她小心翼翼的揣着饼,护在胸口,从狗洞里钻出去,却听得隔壁大宅热闹非凡,平日里那大宅一直大门紧锁,院内荒草杂生,了无人烟,思薇有时候怕挨打便从狗窝爬过去,躲个一两天,等大娘气消了再出现。
她站在宅墙外想了想,乌泱泱的眼睛滴溜转,正好看见一众仆从抬着食盒进去那大宅。于是她立刻将馊饼塞进嘴里,囫囵吞进去,然后爬进狗窝。
宅内灯火通明,原先的杂草早已被去除干净,修整成一个个花圃,原先枯败的门梁柱也被重新漆了一遍,棕红透亮。
思薇的魂已经跟着那个食盒走了,尽管温姨姨经常接济她,可是上好的吃食也只有娘亲在世的时候有了,温姨也不易,要维持生活操劳家务。
食盒最终被放在院内的小凉亭里,凉亭内还摆了不少鸡鸭鱼肉,精致的糕点。
思薇不停的咽口水,蹲在角落的假山后面,因为身材瘦小,竟然也没人发现。
等了很久,终于出现一个少年郎,这便是思薇和旭瑾的第一次相见,思薇每思及此,便忍不住笑意,明明那时候过得那般惨,却能一笑而过,仿若过眼烟云。
这辈子要不是遇见旭瑾哥哥,恐怕她也就跟着娘亲去了,成为一缕孤魂。
元晏,字旭谨。是元家独子,父亲原本在宫中担任常在巡候,负责京城总治安,半月前身体抱恙因此辞去官职,这才回来县城,从此闲云野鹤,倒也逍遥快活。
旭谨总是爱笑的,原本的桃花眼也因为爱笑经常弯成月牙,和娘亲很像,在七岁的思薇眼里,他也是长得最好看温和的少年郎,只想亲近。
“我可以吃吗?”
旭谨转头,惊讶于为什么宅院内会进来一个小乞丐,“你是?”
“我饿。”
旭谨哭笑不得,然后招招手,示意她过来,“吃吧。”思薇让父子俩开诚布公谈心,分析利弊,以三年为期。后来元父终于同意了旭谨的请求,旭谨开心的抱着思薇转圈。
如果,思薇无数次想过,如果有后悔药该多好。
旭谨很快定下了出发的日子,她站在县城外,看着他的马车逐渐变成一个小点,那个点的终点便是京都。
堇治十年秋,思薇收到了旭谨的来信,他已通过省试,来年春天便会进行殿试,为了专心温习功课,旭谨打算直接小住京都一段时间。
思薇提笔犹豫该不该将元父的身体情况告知,距离春试还有时间,思薇将情况如实告知,哪知这封信从此石沉大海。
等了一个月,思薇几乎快要住在驿站,元父的咳嗽愈发频繁。
最终她决定去找旭谨,阿父不放心,奈何不了思薇固执的性子。思薇带着父亲给她安排的镖师束娘和贴身丫鬟小鹿前往了京都。
经过四个驿站时,马匹再也吃不消,思薇不得已在附近客栈住下来,半夜里,丫鬟和束娘已经睡下。
她打开窗户,凝望着月亮。客栈不远处的草垛里却传来悉悉声,思薇只当是蚊虫类,不消片刻兀的从草丛里伸出一直手,思薇吓了一跳。
她赶紧下楼走上前,这才看清,是个年轻俊朗的男子,躲在草堆后面,右边胳膊上有一只断箭,整个衣服浸满了血红色。
男人半眯着眼睛,眼神中却闪过一抹阴鸷狠毒。
思薇犹豫了会,她无法做到视而不见,于是叫醒束娘和小鹿,一起将男人抬到屋内,吩咐小鹿叫了个赤脚大夫过来瞧着。
“箭头虽已取下,但是上面有蓖麻毒素,我手上无药可医,现在止血后就听天由命。”大夫开了个止血方子,思薇谢过将银钱结算给他。
临走之前,大夫忍不住规劝,最近京都不甚太平,传闻君上痴迷道家丹药,到处寻求丹药,国师大肆宣传习道传道,朝中宣成大人们因为谏言规劝惹怒君上,都被禁足,凡是有异议者都当论罪,所以劝她们不要前往京都。
“小姐,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去还是要去的。”思薇担忧旭谨是不是因为此事受到牵扯所以音信全无。
“我们三个弱女子到底不方便,明日束娘你去买三套男子衣服,我们换上。”她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,“我们准备也需一日,若时他还是不醒,便拜托给官府人去查询他的身份吧。”
第二日,那男子仍未苏醒。
“小鹿,再去雇一辆马车,我们不能耽误行程了。”
“小姐,您一个人?”小鹿不放心这中间万一出了什么岔子。
“没事,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。”思薇将他扶起,靠在颈枕上,端起止血药,哪知这人牙关咬紧,眉头紧蹙,似乎沉浸在噩梦当中。
思薇取下自己身上的安神香囊放在他的颈枕下,这药是喂不成了。走到楼下,倒是一片太平,偏远之区不受管辖,食客们高谈畅饮着朝中之事。
“不知小姐有何吩咐?”
“劳烦店家这边去司衙通报一声,最近可有失踪之人亦或流窜之犯,我们主仆三人今日便要启程赶往京都……”思薇娓娓道来,递上酬劳。
店主一看到这么阔绰的主家自然是喜笑颜开,答应帮忙。
思薇主仆三人前脚刚出门,一袭身着淡青色的云锦长裙女子从椅凳站起径直走向店家。思薇思绪不宁,坐在马车中撩起帘子,也只看见一道模糊的侧影,隐约熟悉。
“小姐,怎么了?”小鹿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。
“没什么,出发吧,束娘。”思薇压下心中的不安。
云锦长裙女子打发了店家,关上房门,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,伸手抚上,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扼住,力道之大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。
她吃痛得紧蹙眉头,男人睁开了眼睛,眼底尽是清明,随之松开了手。
“公子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吗?”女子娇嗔道,“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。”
“你救了我?”男人开口,声音嘶哑,或是昏迷许久的缘故。
“大夫说你中了蓖麻毒,开了点止血药物,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她故作哀愁,那个赤脚大夫早就丧命在她手里,至于这个店家嘛,离开这里,他们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,死无对证,谎言永远不会被戳穿。
“幸好公子吉人自有天相。”女子端过来一碗茶水,一阵浓郁清香扑鼻而来。
丰原流抒屏住呼吸,不对,味道不对,他眼底随即闪过谋算,“你想要什么报答?”
“小女子名唤春朝,自幼父母双亡,流离失所,这次来京都是投奔一位远亲,救公子本就是顺手而为,不敢奢求回报。”春朝抬眼看向他,他眼底的阴冷却让她心悸。她立即低下头,伏低做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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